江黎一停顿，不敢置信地看向韩未生:“为什么？怎么说他也是教导你的人，你是病得不轻吗？”
“他要杀阿然。”韩未生奈奈地吐出一句。
柏然耸耸肩，反正现在药宗主七魂六魄不齐，鬼魂状态也是痴痴傻傻的，自是没人能知晓是他故意引了老宗主杀自己，逼得头脑不太好的韩未生杀了自己宗主。
江黎张张嘴，说不出话，这一对太过造孽，要是还是原来的柏然，倒是还可说一句为爱。这壳子里已经不是本来那个灵魂了，这……算是犯傻还是与仇人为伍？
“就算这茬不是你的事，文城的几十条人命你要怎么说？”公子景面无表情地看着柏然。
柏然脸色一变，站的离韩未生近了点，才勉强笑笑道:“你在说什么啊？话可不能乱说。”
“嗬，就算是逆生咒如此的招魂，灵魂入肉体也不会稳定，阿黎的初级召唤术根本维持不了你的永久状态，柏然的肉体本该很快就腐烂为一堆白骨，而你现在不仅是肉体没有腐坏，连动作都没有僵硬，说明你用了逆生咒的魂转法，以人生灵温养肉身。”公子景也不动，就只是看着柏然，江黎却是把目光移到了韩未生脸上。
如果没记错，五年前蒲玲柏家，用残缺的逆生咒护柏然身体的，正是韩未生。江黎回头望了眼晚凤歌，晚凤歌在用血玉修补青药宗老宗主的魂体，似是感应到江黎的目光，他抬起头，微微一叩首。
从小到大的默契不知道还能剩几分。
江黎深吸一口气，开口道:“韩未生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护着的是谁？”
“知道。”韩未生没有犹豫。
江黎有丝丝恼火:“那我明确告诉你，当年我根本没有救回柏然，我只是以招魂术唤来了一只恶鬼。”
“是那些小鬼告诉你的吧。”韩未生突然道。
江黎被这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愣住了神，不明白话少的韩未生怎么会说这么一句。
“什么？”江黎问。
“是那些小鬼告诉你我杀了柏家小厮，他的冤魂化为冤鬼来报仇的吧。”韩未生用了肯定句，似乎是知道些什么，他一手圈着柏然，坦然地面对着江黎。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江黎的脸色变了又变，他觉得，似乎是有什么问题的，都说鬼话鬼话，鬼的话能信几分？
从前的江黎在鬼道上自负的过了头，一直觉得是仅次于公子景的鬼修，可他真的就不会阴沟里翻船？
不见得，韩未生那他就翻过一次，也许不想承认，但是可能真的他是连翻两次。
最后还是柏然叹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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